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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区

作者:瑞克桑切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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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席说完所有人就都沉默了,因为这的确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。沈泽看到老席在讲这些事时,阿哑眼神中有一股崇敬之意,可能是对于感勇敢说出自己的错误而感到敬佩吧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?”沈泽有些按奈不住,身体往前倾着,想要听下去。

    “后来啊···”老席刚张口,就见阿哑轻轻的抚住了老席的胳膊,其他人不禁跟着停了下来,等他下一步的动作。

    只见阿哑直视着前方,微微的侧动脑袋,好像在听着什么,众人见势,不禁被他感染,一起左右摇晃,观察附近的动静。

    沈泽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,周围只有不知名的鸟在抑扬顿挫的叫着。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现在是下午四点多,周围“脏”的不行,不是人为的脏乱,而是风沙洒在树叶上,显得有些不干净。

    时间就那么流逝着,所有人都在等阿哑下一步的动作,但他久久没有动静,沈泽不由得奇怪了起来,正当他要张嘴时,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小的树叶移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像是有人在堆满树叶的地上聂着脚走动,但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,如果不是大家停止了说话,这个声音他铁定无法发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阿哑把手从老席的胳膊上移开,发出了轻微的声音,便没有下文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言谨有些好奇,刚才的气氛诡异,如果是旁人,言谨可能就以为是故弄玄虚了,但一路上的见闻,让他对阿哑些许有些尊敬和畏惧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阿哑摆了摆手,便开始用水杯的盖子划着杯口,然后用里面的热气熏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他做出动作的时候没人说话,可能是被刚才的气氛感染,都有些担心,但看阿哑那么气定神闲,不由得又放松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那你们是怎么靠梦出来的?”言谨问道,他边嚼着嘴里的东西边说话,刚才阿哑的动作让他忘了自己还在吃饭,这时才察觉,继续咀嚼嘴里剩下的饭。

    “这很难解释,也许等到了黑森林,你们才能明白。”言谨一听这是不想说了,但考虑自己的身份,也就没再往下问,他想自己毕竟只是帮忙打打下手,这种问题还是少知道的好。

    他们草草的吃了一顿饭,阿哑用了一种“料”,让带来的饭变得没那么难吃了,之后众人休息了一会儿,便开始继续前进。

    这个“梦”一直萦绕在沈泽的脑海里,他想起自己做的梦,又想起老席讲述的,关于黑森林的梦,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担心,难不成这个黑森林真的能控制人做梦不成?

    但言谨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有没有做梦,这个想法得不到证实,其他人又没办法张口,于是只能别在心里。

    随着太阳慢慢下落,一行人越走越远,距离一开始刚来孟定时的地点已经很远了,周围的树开始变得密集,路也越来越难走,这里像是几百年没人来过,地上的枯叶堆积起来,埋过了小腿。

    “用袜子把裤腿包起来。”老席说道,然后把脚踩到了一块石头上,翻开裤腿,里面是一个很长的袜子,他把袜子拉出来,包在了裤腿上,然后再踩到地上。

    “这树叶下面有什么谁也不知道,要是有个洞,掉下去估计都没人发现。”说完便朝着沈泽和言谨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他们见其他人没有动作,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弄完了。”那个叫十一的人朝着沈泽喊了一声,喊完就把头别了过去,像是在笑。

    沈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快速的把袜子包在了裤腿上,言谨则是笑嘻嘻的,慢慢的跟着做。

    “你也别笑,一看就是个学生,啥都不懂,我们还能坑你还是咋的。”十一说着,把裤腿挽了起来,他白色的袜子里,透着一条黑色,那条黑色有二十厘米长,从脚踝到小腿肚子,中间深,四周颜色慢慢变淡。

    隔着袜子也看不到里面具体的情况,但足以让沈泽和言谨见识到了。言谨弄完之后又拍了拍,生怕有缝隙。

    等他俩弄完之后,其他人才开始继续往前走,言谨看十一腿上的疤,觉得好奇,心想在林子里,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伤口?

    他想着想着,就不自觉的往十一那靠,十一也是个明白人,看他凑过来,就笑了,发黑的牙齿里透出一股烟味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学生娃娃。”听十一那么说,言谨只是陪着笑笑,顺手就递了一根烟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了别了。”十一说着,伸手把烟推了回去,“这要是不小心,把这林子烧了怎么办?

    “也是也是。”言谨附和道,“十一哥啊,你看我这啥也不懂,烟瘾也大,不如你帮我收着吧。”说着就把整合烟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十一瞥了一眼,一看牌子不错,在城里买起码七八十一盒,便接了下来,“行行行,啥时候想抽烟找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言谨搓了搓手,就跟在十一的后面走,起初是没事,但走着走着,十一就开始跟言谨搭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上的啥学啊?”十一咧着嘴巴,那股烟味直接扑到了言谨的脸上,言谨平时二手烟都闻不习惯,这时经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他抬头一看,只见十一的脸上一脸的困惑,便连忙说道:“咽喉炎,这里空气太脏了。”说着用手在脸前扇了扇。从密林顶上透进来的阳光被他一扇,瞬间一堆细小的颗粒开始翻飞,十一一看,往后退了一步,也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行啦,别弄了,怪脏的。”十一也跟着扇了扇,“别看那光里头,你在这光照不着的地方,不就看不见那些灰了嘛!”十一把言谨拉到阴影里,这时言谨已经止住咳嗽了,便连忙答应着:“是是是。”

    “十一哥啊,你跟着席老板挺久的了吧?”言谨说着,走到十一的前面。

    “也不算很久,但有十来年了,别叫席老板,叫老席就行了,他厉害是厉害,但特别讨厌客套。”十一说着,掏出一根烟来,叼在了嘴上。然后双手在身上拍打着,好像在找什么。

    言谨一看,把水壶打开,倒掉了一半的水,然后递到了十一面前,十一一看,乐得不行。

    “懂事,懂事。”十一连连说着,然后点上了烟,他俩来本来就在最后,十一那种老式的火石打火机也没引起老席的注意,就这样,十一抽一口烟,就把烟灰掸在言谨的水壶里。

    “年纪轻轻的,很有眼力劲啊。”十一说着,大口吸了一口烟,然后把烟递到了言谨面前。

    “不了不了,我烟瘾大,要是一碰,这些烟估计还不够我一个人抽的。”言谨说完十一就笑了,“什么啊!抽烟的都是看着别人抽自己就急,越看越心急,搁你两三天,你见到烟屁股都会抽!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想让您照顾照顾吗,这深山老林的,要是遇到点事,我怕我们这两个小孩肯定走在前头,所以啊···”言谨说道最后,几乎就是蚊子声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!”十一把声音拖的很长,摆开双手,大口的吐了一口烟。

    “我跟着老席阿哑什么没见过,有事躲我后面就行了,一般有阿哑在,就没什么问题。”言谨这才知道原来阿哑那么厉害,好像所有人都仰仗他。

    “这个阿哑···什么来头?”言谨忍不住好奇心,他知道这些事最好不要问,但看阿哑的样子,心痒的难受。

    “他啊,就是药师,但比平常的药师厉害的多。”十一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,“要是遇到什么事,就跟在阿哑后面,但你们这两个小年轻不一定能跟得上他,所以尽量别离他远了就行了。”十一说完就继续抽烟了,还不忘用他那有些发黄的指甲把发油的头发捋到后面。

    “那您这是第二次来这黑森林了?”言谨边把水壶递过去接烟灰边小声说道,眼睛一直不十一对视。

    “也算是第二次了,上次来是十多年前了吧。”十一淡淡的说道,这时言谨注意到他把目光看向了阿哑。

    “上次来的时候,太匆忙,啥都没准备,进了这黑森林,立马就着了道了,好不容易才跟着老席出来,这不是——”十一掀开裤腿,小腿的内侧那条疤颜色变得更深了,言谨看着好像是在往外渗着血。

    “这是咋回事?”言谨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学了十一的口音,一出口才有些后悔,怕热生气了十一。

    “唉~别提了,我现在跟你说你不就怕了,还是以后遇到的时候再说吧,你也别多想,这次来的有你那个小兄弟和阿哑,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言谨在心里掂量掂量,看了看沈泽,他是了解的,不由得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他们这么聊着,突然听到前面的人好像突然停了下来,十一连忙张开嘴伸出舌头,把烟重重的在舌头上点了点熄灭了烟。

    言谨瞧见这一幕,心里生疼,也不敢说话,十一看了看,把烟头扔进了他的水壶里,朝地上吐了口痰,便连忙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只见众人站在一起,朝前看着,但前面什么都没有,依然是厚厚的枯叶,十一走近了,却又不敢靠近,在原地踱来踱去,最后撩开衣角,才靠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咋啦这是?”十一边说着,便靠了过去,站到了阿哑的后面,伸长了脖子朝前面看。

    言谨一看,也跟了过去,他一看前面什么都没有,如果说有,就是这里意外的空旷,在这黑森林里,还是第一次见这超过十平米的空地。

    “这片地,有点问题。”沈泽说着,好像是在重复别人的话。

    他一说完,言谨和十一便一起看向了阿哑,后者则是很淡定的蹲在地上,用手摆弄着枯叶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换线路了。”阿哑说道,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块玉簪,然后又拿出了一条纯金色,红线镶边的布,绑到了玉簪的后面,随后又在金布的另一端系上了一个木头伞。

    他站起来,把玉簪握在手中,另一只手指向了一个方向,然后用力的把玉簪扔了出去,只见玉簪犹如一把飞剑,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痕迹,然后木伞撑开,慢慢的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沈泽和言谨疑惑的互相看了看,用眼神问着对方,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两人的小动作很快就被老席看见了。

    “玉簪问路,看来咱们已经着了道了。”老席说道,“‘区’。”老席顿顿的把这个字念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所谓‘区’,就是一个变幻无常的空间,这个空间内,所有东西都在不停的改变着,就算咱们有确切的地图,原路返回,也会发现那和咱们之前走的路完全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老席说着,用手指了只眼前的那块空地,“这块地,也在不停的移动,改变,说不定咱们走几步路回来,它就已经变成了一棵树。”

    “山脉,河流,湖泊,都会改变,这就是‘区’。我们没有办法,只能遵循他们的意思。”老席说完便抬头看了看这密不透风的林子,只有几束阳光透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有劳了。”老席朝着阿哑作了个揖,后者回了个鞠躬,不过这个鞠躬,身体完全没有动,只是头向下微微的沉了一下。